“啊!”秦晚妝痛得叫出了聲,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我說!我說!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
“誰?”
“一個醫生。”秦晚妝喘着粗氣,胸口的刺痛讓她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一個瘋子,一個真正的鬼醫。他叫白無常。當年謝家和秦家的老一輩,都受過他的恩惠。他對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有很深的研究。”
“他在哪?”
“我不知道。”秦晚妝飛快地說道,“他行蹤不定,性格古怪。十年前,因為我父親的一件事,他和兩家徹底翻臉,發誓永不再為謝、秦兩家的人治病。沒人能找到他。”
顧沉舟的刀,沒有收回。
“但謝聽瀾能找到。”秦晚妝的語速更快了,“謝聽瀾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隻有白無常能壓制住。他每年,都會去見白無常一次。我不知道他在哪裡見,但我見過謝聽瀾的書房裡,有一幅畫。”
“什麼畫?”
“一幅很普通的,當代畫家的山水畫,叫《溪山行旅圖》。謝聽瀾很寶貝那幅畫,不許任何人碰。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他在對着那幅畫發呆,嘴裡念叨着,‘老師,時間快到了’。”
“我猜,見面的地點,就藏在那幅畫裡。”
顧沉舟收回了匕首。
他轉身,看向蠍子。
“趙四海的據點,查到了嗎?”
蠍子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幾秒鐘後,一張地圖出現在屏幕上。
“舟哥,鎖定了。東海港,七号貨運碼頭,一艘叫‘海龍王号’的遠洋貨輪。根據情報,趙四海今晚會親自在那邊,接收一批從金三角過來的‘特産’。”
那個丢失的金屬盒,有九成的可能,就在那艘船上。
但顧沉舟現在的目标,已經不是那個盒子了。
“放棄海龍王号。”顧沉舟的命令,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時間不多了,去找一幅畫,比直接去搶盒子,風險更大,也更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