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血？”蠍子一拳砸在操作台上，眼睛通紅，“那個瘋婆子怎麼可能答應！她現在不拿刀捅你就不錯了！”
角落裡，被綁住手腳的秦晚妝聽到了這一切。
她先是愣住，随即，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大笑。
那笑聲，充滿了扭曲的快意和報複的瘋狂。
“哈哈哈哈！顧沉舟！你聽到了嗎？這就是報應！是你的報應！”
她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臉上是一種病态的潮紅。
“你想要我的血去救你媽？做夢！我告訴你，我就是死，爛在這裡，也絕不會讓你如願！我要你親眼看着她死！我要你也嘗嘗，失去最重要東西的滋味！”
顧沉舟沒有理會她的叫嚣。
他走到安禾身邊，看着屏幕上不斷閃爍的警報。
“立刻轉移，啟動三号備用路線。”他冷靜地下達指令，“蘇媚，你帶人去接應。蠍子，清除我們所有的電子痕迹。”
他安排好了一切，最後才走到秦晚妝面前。
他手裡沒有刀，也沒有槍。
隻有那個從茶館裡奪回來的，已經打開的金屬盒。
他蹲下身，将盒子放在秦晚妝的面前。
“我需要你一滴心頭血。”他平靜地複述。
“我說了，你休想！”秦晚妝好比一頭被激怒的母獅，用盡全力掙紮。
顧沉舟沒有說話，他從金屬盒的夾層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不是地圖，也不是文件。
而是一張小小的，已經泛黃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被一隻男人的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