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是京城古玩黑市的“掌眼人”，外号“鬼手”，所有從非正常渠道流出的國寶級文物，都要經過他的手。
第三個，是盤踞在京城郊區，一個專門做“髒活”的雇傭兵團夥頭目，外号“瘋狗”。
“這三個人，是九門安插在京城地下的三顆釘子，也是他們每年朝奉大會前，用來清掃對手的工具。”蕭清影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往年，都是我們蕭家出面，敲打他們，維持一個平衡。”
“今年，你去。”
“我要你在天亮之前，讓這三個人，把他們今年替其他幾家辦的髒事，吐出來。連同他們手上的賬本，一起送到我這裡。”
“這是投名狀。也是你進入九門視線的第一步。”
顧沉舟沒有看那些資料。
他隻是問：“蕭家自己的古玩鑒定師呢？”
蕭清影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她頓了一下：“在後院的‘珍寶閣’。我爺爺從故宮博物院請來的，慕晚晴。她負責我們蕭家所有藏品的鑒定和維護。”
“我要見她。”
蕭清影看着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但顧沉舟的臉，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面。
“可以。”蕭清影最終點頭，“權叔會帶你去。”
珍寶閣。
一座三層的紫檀木結構小樓，外面有荷槍實彈的衛兵把守。
顧沉舟走進去，一股混雜着沉香和古木的特殊氣味撲面而來。
一個穿着素色旗袍，氣質溫婉如水的女人，正戴着白手套，用一支小小的毛刷，清理着一尊宋代的汝窯瓷器。
她聽見腳步聲，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開口：“大小姐又收了什麼新玩意兒，需要這麼急着讓我過眼？”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好比玉石輕敲。
“慕小姐，這位是顧先生。大小姐讓他來，熟悉一下我們今年的‘鬥寶’環節，可能會用到的幾件藏品。”權叔在一旁恭敬地介紹。
慕晚晴這才放下毛刷，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