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咧嘴一笑。
“至少,得等我把這兩套功法搞到手,真正踏入八品再說啊!”
夜色褪盡,晨曦微露。
地牢裡依舊昏暗,但通風口透進來的光線,勉強能分清時辰。
“嗯…”
通鋪上傳來一聲沉悶的呻吟,帶着宿醉特有的沙啞。
孫浩眼皮顫了顫,艱難地掀開一條縫。
頭痛欲裂,像是被人用大錘狠狠掄了幾圈。
“嘶!我的媽。”
他扶着額頭,感覺整個天靈蓋都快飛了。
“頭咋這麼疼呀。”
孫浩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掙紮着想坐起來。
旁邊一個獄卒翻了個身,呼噜聲震天響,差點把他掀下去。
“淦!”
孫浩低罵一句,晃晃悠悠地撐起身子,宿醉的滋味讓他龇牙咧嘴。
他揉着發脹的太陽穴,眯縫着眼四下打量。
然後,他就看見了許念。
許念正坐在那張破舊的木桌旁,背脊挺得筆直,手裡拿着塊幹硬的麥餅,小口小口地啃着,神态專注,仿佛在品嘗什麼山珍海味。
關鍵是,這小子臉上半點宿醉的痕迹都沒有!
非但沒有,反而精神奕奕,雙目清亮,隐隐有神光内斂。
“我我沒看錯吧?”
孫浩使勁眨了眨眼,懷疑自己還在夢裡。
這小子昨晚也喝了不少啊!
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比沒事人還好!
“許許念?”
孫浩試探着喊了一聲,嗓子幹得像要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