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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接來京市。岑念是個很清醒的人,他為此付出了太多努力。到後來,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了推開白姝予,還是隻是為了靠近岑念。

白姝予隻是個借口,而岑念,是他真正動了心的人。

而後來那些事情,季承譽現在回想起來,也說不清當時自己的想法,隻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季承譽的沉默像沉海的礁石,讓人看不到出路。白姝予也一言不發,沉默而倔強的看着他,最後忽然轉身朝露台跑去,一把抓住欄杆,翻身上去,轉頭大聲喊:“你明明就喜歡我!你今天要是不同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從這跳下去!”

季承譽神色驟變,大步上前,呵道:“你能不能别鬧了!”

白姝予卻突然眼眶瞬間通紅,抱着胸口彎下身子,痛苦地喊:“疼…好疼…”

季承譽猛地一愣,腦海中蓦然閃過醫生的叮囑——白姝予出院後需靜養,絕不能情緒過激,否則容易引發器官排異反應。

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他想起自己已經為了白姝予,從岑念身上…摘了一顆腎。

岑念,不知所蹤。而眼前這個人,他現在不能讓她出事。

想到這,他的神情一點點柔和下來,聲音溫和:“我答應你。快下來,那裡危險。”

白姝予似乎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輕易,将信将疑地望着季承譽:“你說真的?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

季承譽點頭,嗓音低啞:“真的。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白姝予聞言,眼前一亮,臉上瞬間綻出笑意,歡呼着跳下來,撲進他懷裡,“小叔叔——不對,你現在是我男朋友啦!”

季承譽抱住她,感受着她胸口那顆鮮活跳動的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低低應了一聲:“嗯。”

白姝予靠在他懷裡,聲音輕快:“那我以後要叫你什麼好呢?阿譽?”

季承譽沉默片刻,低聲道:“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