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一切全是假的?
白姝予根本沒有病!
荒唐、諷刺、不堪。
季承譽曾以為自己在無數次二選一時偏向白姝予,是對一個垂死之人的救贖,卻沒想到,隻是一場被編排的騙局。
他自以為的理智衡量,卻從頭到尾都隻是操控在别人掌心的木偶,愚蠢而無知地,親手把最愛的人推入深淵。
季承譽幾乎站不穩,他的指尖死死攥緊在掌心,像要将血肉生生掐穿一般。
屋内,白姝予開始抱怨:“季承譽就因為我說了那個女人幾句,就拿我媽威脅我她要是回來,知道我倆做的事,你也别想好過!”
說完後,“砰”的一聲,像是手機被摔在桌上的聲音。
空氣仿佛凝滞了一般。
季承譽僵立在門口,整個人像被從頭到腳澆了一桶冰水,冷的徹骨。
他突然意識到,那段時間他一次次地原諒、妥協、自以為是的照顧,全都成了對白姝予的縱容。
他以為她隻是脆弱敏感,才會依賴自己;以為她不過是小性子重了點,卻從未想過,她的心,竟是這樣的狠,狠得能将另一個無辜生命送上手術台,隻為“得到他”。
而自己錯得那樣離譜、可笑,卻以為自己做的是“情義兩難”。
他錯得太離譜了。
季承譽閉了閉眼,終于轉身,步伐沉穩而冷厲。
他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的一瞬間,照亮他冷厲的眉眼,然後面無表情的撥出了那串屬地海外的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