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這樣的!”她喊着,聲音裡帶着顫抖,“那個腎我沒要!岑念出事,不是我幹的!”
可她的辯解,在季承譽眼中,毫無意義。
下一秒,一道冷光閃過,一根針管精準地紮進她的手臂。
白姝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她再醒來,是在醫院,醫院走廊的白熾燈光晃得她睜不開眼。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束縛帶牢牢綁住,連動一下都困難。
耳邊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側頭去看,季承譽穿着那件她最喜歡的深灰襯衫,站在她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中帶着讓她從未見過的平靜。
“醒了?”
他伸手,撥開她被汗水浸濕的劉海,語氣溫柔得不像話:“别怕,睡一覺,等出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白姝予整個人都在發抖,“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季承譽,你不能這樣對我白家不會放過你的!”
季承譽沒有反駁,隻是緩緩收回了手。
白姝予見他不為所動,一下哭了出來:“小叔叔,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太喜歡你了,你别這樣好不好我害怕”
季承譽聽着,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和你媽媽說了,她很擔心你,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等你出來,就能看到她。”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你找聯姻對象,等你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
“我還是你的小叔叔。”
白姝予望着他,她終于明白,這場遊戲結束了。她再也回不到曾經了。
手術室的門在她瞳孔中緩緩合攏。
解決完白姝予的事,季承譽松了口氣。
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前,看着鏡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那件衣服上殘留着白姝予的香水味,他眉頭一皺,将它脫下,丢進垃圾桶裡,換上了新的。
推門而出,司機已經等候在外。
“去哪,季總?”
季承譽低頭系好袖扣,聲音平靜:
“機場。”
“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