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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野剛送我回到酒店,顧昀銳的電話再度打了過來,他在電話那頭心急如焚:
“宛月!你一定要好好和靳總談談啊!這筆合同不能丢啊!”
“程稚我肯定會開除你就放心吧!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來整這一出,還搞砸了這合同,我也受不了她了!”
我滿意地收起手機,卻看到靳野一直在直勾勾盯着我。
那眼神我格外熟悉,是他想惡作劇的眼神。
從小到大我們相愛相殺着長大,太了解彼此了。
如果不是高考後他出國留學而我家中突遭意外隻能留在國内上學,我們兩人或許不隻是青梅竹馬。
那些不言而喻的瞬間太多了,多到隻剩我們兩個人時候,我突然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神。
靳野朝我步步逼近,直至将我逼到角落才低笑了一聲:
“聽你哥說你結婚的時候我還難過了好幾天,是哪個男人這麼倒黴娶了你啊。”
“但現在我突然覺得,顧昀銳真是走了狗屎運,娶了你。”
“宛月,你這幾年,有想起過我嗎?”
他最後一句話說得隐忍又克制,喚醒了沉睡的記憶。
我抿了抿唇,聲音很輕:
“沒有。”
壓迫感驟然消失,靳野退後兩步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