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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溫思檸像被施了定身咒，全身僵硬地立在原地，大腦像生了鏽的齒輪，怎麼也轉不動。
她扭頭看向紀淮月，顫抖着問：“你你什麼意思？”
紀淮月冷笑一聲，“字面上的意思。”
“裴先生已經死了，你現在才想起找他，他的屍體都已經火化了。”
“你胡說！”
溫思檸猛地沖上去給了紀淮月一拳，拳頭帶着風聲砸在她臉上，“我不準你咒他！言澈沒死！他一定好好的！”
紀淮月被打得嘴角破了皮，滲出血絲。
她擡手抹了把嘴角，看着溫思檸這副歇斯底裡的模樣，眼裡隻剩下嘲弄。
“信不信由你。”
她撣了撣裙擺上的褶皺，語氣平淡，“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溫思檸哪裡還待得住，公司、股份、紀淮月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抛到腦後。
她像瘋了似的沖出會議室，一路跌跌撞撞地往醫院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找到裴言澈，告訴他，她錯了。
她沖到裴言澈的病房門口，用力一腳踹開房門。
“言澈！”
病房裡空空蕩蕩的。
病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顯然已經很久沒人躺過了。
床頭櫃上的水杯不見了，窗台上的那盆小多肉也被搬走了，整個房間幹淨得像從未有人住過，隻有空氣裡還殘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屬于裴言澈的氣息。
溫思檸死死盯着那張空病床，眼睛一眨不眨，仿佛這樣就能看見裴言澈坐起來，對着她笑着說：“你來了”。
“你是誰？在這裡吵什麼？”
一道冷漠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溫思檸回頭，看見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女人站在門口，眼神裡帶着不耐煩。
她忙沖過去，抓住護士的胳膊：“護士！這個病房的病人呢？住在這裡的裴言澈呢？”
護士看清她的臉時，眼神瞬間變了，鄙夷和唾棄像針一樣紮過來。
她記得這個女人。
就是她，親手毀了那個可憐的病人。
“死了。”護士的聲音冷漠，“你不顧醫生反對，硬要帶走骨髓捐獻者那天，裴先生當天就死在手術台上了。”
“全身的造血幹細胞都被破壞了，又等不到供體，他怎麼可能活下來？”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