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溫思檸踉跄着後退兩步,臉上血色盡褪,“言澈他真的真的”
“死了”這兩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是她親手殺死了他?
“可我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不通知我?”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着,指甲掐進肉裡,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
她甚至在想,要是早點知道可轉念又想起,就算早點知道,他當時不還在婦産科做着産檢麼?
護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通知你?裴先生臨終前特意交代,就算他死了,也絕不讓你靠近他半步。”
“他說,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這話像是一把冰錐,狠狠紮進溫思檸心髒,疼得她幾乎要跪下去。
原來,他恨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死後都不願意見她一面。
“那他他現在在哪兒?”
溫思檸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句話,目光希冀的看着護士。
“被人接走了。”護士别過臉,不想再看她,“至于被誰接走,去了哪裡,裴先生交代過,不能告訴你。”
“你趕緊走吧,别在這裡搗亂了。”
護士說完,轉身就走,懶得再和她多費一句話。
溫思檸僵在原地,病房裡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人。空氣裡的消毒水味越來越濃,嗆得他眼眶發酸。
她忽然想起什麼,跌跌撞撞地沖出醫院,開車往孤兒院的方向趕。
言澈是孤兒,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就是宋院長了。他的後事,一定是宋院長幫忙辦的。
孤兒院的大門緊閉着,院子裡傳來孩子們的笑聲,卻襯得這裡越發冷清。
溫思檸推開門沖進去,院子裡玩耍的小孩看見他,吓得四散躲開,有個認識他的小男孩,慌慌張張地往屋裡跑。
“宋媽媽!宋媽媽!溫姐姐來了!”
溫思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步走向宋院長的房間。
剛推開門,一個玻璃杯就朝着她飛了過來,“啪”地砸在她額頭上,鮮血瞬間流了下來,順着臉頰往下淌。
宋院長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得像紙,顯然還沒從輸血的損傷中恢複過來。
可她還是掙紮着站起來,抓起牆角的掃把,狠狠地朝溫思檸身上抽去。
“滾!”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