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明明是豔陽天,溫思檸卻覺得寒意滲透骨髓,四肢冷得發麻。
裴言澈冰冷的目光,似乎将她的心髒一并凍住了,血液在身體裡凝滞,怎麼也暖不熱指尖。
她隻能啞着嗓子說:“我真的知道錯了。”
兩人之間明明隻隔了幾步的距離,可這一刻,溫思檸卻覺得裴言澈離他像隔着萬水千山。
“你怎麼又來了!”紀淮月帶着怒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裴言澈擡頭望向他,喊了聲:“姐?”
紀淮月應了一聲,走到溫思檸跟前,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拳。
溫思檸沒防備,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紀淮月嫌惡地看着她,咬着牙說:“再讓我看見你糾纏我弟弟,就不是一拳這麼簡單了!”
說完,她摸出手機給小區保安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把溫思檸趕出去,以後再也别放她進來。
處理完這些,她才帶着裴言澈往屋裡走。
裴言澈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别墅大門在身後關上,把溫思檸的目光擋在了外面。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進了屋,擡頭撞見紀淮月關切的眼神,才回過神來。
“你還在意她?”紀淮月問。
裴言澈愣了愣,搖頭,“就是覺得煩。”
被溫思檸這麼沒完沒了地纏磨,心裡頭堵得慌。
紀淮月擡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拉着他坐到沙發上,自然地轉了話題:“對了,結果出來了。”
一聽這話,裴言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聲音都有些發緊。
“結果是什麼?”
紀淮月看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把手裡的文件遞過去。
“你自己看吧。”
裴言澈抓着文件袋的手心全是汗,頭忽然也有點暈。
真相就在眼前,他卻遲遲不敢打開。
紀淮月也不催,就安安靜靜地等着他。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拆開文件袋,目光一點點往下移,落在最後一行小字上。
“經鑒定,蘇映禾女士與紀之言先生基因相似度大于999,确認二者為母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