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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安在昏迷中,好像夢到了陸晚棠主動跟他求婚的那天。
那時候的陸晚棠滿眼溫柔,認認真真的看着她,輕聲道:“談判官最重要的一條守則,就是永遠保持冷靜,可遇見你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違規。”
她舉起戒指,問,“可以給我戴上嗎?”
動作那麼輕柔,吻那麼珍惜。
怎麼都會是假的呢?
胃部傳來一陣痙攣,他恍惚一瞬,在痛苦和清醒之間沉淪着,幾乎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了
“砰”的一聲,門被猛地撞開,緊接着就就是陸晚棠慌張的聲音。
“予安!”
手铐慌忙中抖了好幾次才被打開,他被陸晚棠半攬在懷中,着急的往外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陸晚棠的聲音好像都染上了哭腔,她帶着沈予安跑進車子裡,恐慌道:“我不是故意忘記的予安,求你醒醒”
沈予安再次睜開眼,又是病房慘白的燈光。
短短幾個月進了三次醫院,全都是因為那個他曾深愛的人。
口口聲聲說着愛他,卻又時時刻刻傷害着他。
他頭疼欲裂,放在一旁的手指剛微微一動,緊接着就被人握住了。
“予安?”陸晚棠的聲音沙啞,滿是擔憂,“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沈予安在聽到陸晚棠聲音的那一刻,就猛地将手抽了回來,但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别動!”
陸晚棠立刻上前握住他的肩膀,沈予安看到了她通紅的眼眶。
他想也不想,用盡力氣把陸晚棠推開。
隻可惜他身上沒什麼力氣,力道有些綿軟。
但陸晚棠還是被推的一個趔趄。
“你打我吧。”她看過來,臉上竟然還帶着笑,“是我活該。”
“再打幾下吧,隻要你能消氣”
沈予安的聲音微啞,“我不想再見到你。”
陸晚棠嘴角的笑僵住了,她慌忙握住他的手,溫聲道:“乖,别說氣話都是我的錯,突然遇見了緊急任務,談判了一天一夜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