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棠嘴角的笑僵住了,她慌忙握住他的手,溫聲道:“乖,别說氣話都是我的錯,突然遇見了緊急任務,談判了一天一夜原諒我好不好?”
沈予安閉了閉眼,他想說,他看到了,來電的是顧辰,僅僅因為那人一個電話,她就不管不顧的離開,把自己拷了一天一夜。
他要怎麼原諒?
沈予安擡起自己的手腕,那裡被手铐磨出的痕迹變成了青紫色,模樣可怖。
他紅了眼,“陸晚棠,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陸晚棠臉色變了,“因為你這些天總因為顧辰跟我生氣,我當時害怕又生氣。”
沈予安輕聲道:“那為什麼還要一直做讓我生氣的事?”
這次她沉默了許久,再開口,聲音滿是痛苦,“予安,你不要意氣用事好不好?我們隻是同事,要一同執行一個重要任務”
“你走吧,我想休息。”
“好,我守着你。”
沈予安第二天就出院了,陸晚棠一直寸步不離的陪在他身邊,在接下來的一周,她幾乎寸步不離,親自換藥喂飯,即便被冷眼相待也絲毫不生氣。
可沈予安還是發現,她總是偷偷的去陽台打電話,每次嘴角都帶着溫柔的笑。
他知道對面是誰,所以心髒才更疼。
可就在他從醫院回家的第三天,顧辰搬來,和他們做了鄰居。
從那之後,陸晚棠親自做的飯菜分成了兩份,另一份就送到了隔壁,每一次,她都會在那邊陪着顧辰吃完飯才離開。
回家見到沈予安後,她總是一句話,“是組織上的安排,我們剛才談論了一下任務的細節。”
沈予安看着她嘴角還沒來得及收回的開心笑容,心如刀絞。
陸晚棠一直有意無意的避開他和顧辰的見面,但這一天,陸晚棠整裝打扮一番,忽然道:“今天是我們的結婚周年紀念,我拿到了遊輪門票,準備了今晚的燭光晚餐。”
沈予安想要拒絕,卻已經被拉出了門,也在門口看到了等在那裡的顧辰。
“沈哥好,不介意我當電燈泡吧?”
顧辰笑的很溫和,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陸晚棠笑了笑,回身解釋道:“阿辰也想去遊輪上長長見識,正好票多了一張,我們就一起走,予安,你應該不介意吧?”
沈予安嘲諷的笑了一聲,他垂下眼,“當然不介意。”
他有什麼身份介意呢?
他們的婚姻,不過是騙局和假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