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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的消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
那些當初暗地裡嘲笑我攀高枝的人,此刻都伸長了脖子,等着看我的笑話。
似乎就等着把那句經典台詞砸到我臉上:“看吧,什麼真愛,最後還不是都一樣?”
可還沒等他們開口嘲諷,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不管我出現在哪裡,江嶼總會亦步亦趨地出現在我附近。
像條被遺棄的聽話小狗,固執地守着曾經的主人。
有一次,幾位夫人悄悄拉住我,壓低聲音問:“書漾,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讓他這麼對你念念不忘?”
她們按捺不住好奇,眼中滿是八卦,語帶豔羨。
我笑了。
哪有什麼手段?
不過是得到了不珍惜,擁有的時候隻當作平常,失去後,才知道追悔莫及。
這似乎是人類的通病。
他想要盡力去挽回,可惜我早已學會了不回頭。
妹妹說的對,他賤到骨子裡了。
他甚至嘗試過用最卑劣的方式逼迫我回到他的身邊。
有那麼一段時間,許家的生意頻頻受到不明打壓。
我爸媽焦頭爛額,最終扛不住壓力,小心翼翼地來勸我。
話裡話外都是什麼見好就收,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我聽着電話那頭我媽帶着哭腔的懇求,早已不抱什麼期待。
我當即撥通了江嶼的電話,隻說了一句:
“江嶼,收手吧,我不希望我們鬧得那麼難看。”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最終,他啞着嗓子道:“……好。”
從那以後,他再沒用過這種手段。
我開始全國各地的旅遊。
我背起畫闆,拿着相機,獨自一人踏上旅途。
從煙雨朦胧的江南水鄉,到蒼茫遼闊的西北戈壁。
從熙攘繁華的都市霓虹,到甯靜悠遠的雪山聖湖。
我用腳步丈量山河,用畫筆捕捉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