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腳步丈量山河,用畫筆捕捉光影。
那些曾經被婚姻磨滅的美好,在行走和創作中,一點點被找回,賦予更堅韌的生命力。
離婚後,事業反倒風生水起。
我将途經的風景畫下來,辦了畫展,意外地大獲成功。
他曾高價拍下過我的一幅畫。
朋友告訴我,他對着那幅畫看了很久很久。
我想,他大概是從畫中蓬勃的生命力裡,恍惚看到了從前那個心思純粹得毫無保留的漾漾吧?
似乎從我的畫中,他又找回了曾經愛我的模樣。
很多年過去了,江嶼在我這裡徹底成了過客。
那個曾經在幼兒園為我打架的妹妹,早已在商界獨當一面。
而我的悠悠,也褪去了稚氣,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考上了全國頂尖的大學。
祁家的小少爺,還是像個小尾巴,跟在她身後。
青梅竹馬的情誼,在時光的醞釀下,自然而然地開出了愛情的花朵。
悠悠帶祁言來看我。
少年站在客廳裡,背挺得筆直,手指卻無意識地攥緊衣角,眼神局促又緊張。
我給他倒了杯茶,緩緩開口:
“小言,我和江嶼的婚姻,最終沒能善終。”
他猛地擡頭,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提起傷疤。
我看着他,目光溫和:
“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愛變質了。”
“愛是尊重,是珍惜,是哪怕激情褪去,依然願意守護對方,不要讓外界的誘惑,和内心的疲憊,成為傷害她的理由。”
最後,我輕聲說:
“悠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她幸福。”
他聽得認真,重重點頭,眸中是少年人特有的清澈堅定。
“阿姨,您放心,我會用我的全部,護悠悠一世周全喜樂,她是我生命的意義,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悠悠在一旁聽着,眼眶微紅,卻故意挽住我的胳膊,得意地揚起小臉。
“媽,你别擔心,祁言就是個戀愛腦。”
“他十八歲生日那天,就把名下所有股份都轉給我了。”
祁言耳根通紅,卻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