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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絮看着小姑娘那雙幾乎和蕭郁一模一樣的眼睛,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澀。
“我想起來了!”小姑娘甜甜地笑着,“在我爸爸的”
她話沒說完,就被一個熟悉的男聲打斷了:“念念!”
沈若絮的心髒幾乎停跳。
蕭郁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近前,他早已不需要僞裝病弱,身姿挺拔,氣場迫人。
他将蕭念的小手從沈若絮的裙擺上拿了下來,目光落在了沈若絮臉上,淡漠地說:“沈小姐,我女兒不懂事,冒犯到你很抱歉。”
冷漠而疏離,一如他們剛結婚的時候。
好似那些并肩作戰的時光,那場以身相救的大火,統統沒有存在過。
沈若絮微微垂下眼睫,掩飾了低落的情緒,輕聲道:“蕭總客氣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怕再遲一秒,自己就會在蕭郁面前失态落淚。
他有了屬于自己的幸福。但是都與她無關。
這個認知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遍遍沖刷着,将沈若絮最後一絲幻想磨滅。
她失魂落魄地走進了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試圖用酒精麻痹那錐心刺骨的疼痛。
“若絮。”陸燼及時趕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沈若絮醉得厲害,陸燼将她帶離了酒吧。
回到她的公寓,陸燼将她安置在床上,看着她泛紅的臉頰,眼中欲念翻騰。
他俯下身,手指撫上她的發絲,富有磁性的嗓音蠱惑道:
“若絮,你看看我,我一直在等你隻有我,隻有我對你是真心的”
然而,回應他的,是沈若絮痛苦的呓語:“蕭郁我不想離開你”
陸燼的手僵在半空,心髒被一條名為嫉妒的毒蛇瘋狂啃齧,他憤怒地低吼:
“沈若絮!你清醒一點!他早就不要你了!”
“五年了,我等你五年了,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但沈若絮隻是蜷縮起來,念着蕭郁的名字,眼裡完全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