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若絮隻是蜷縮起來,念着蕭郁的名字,眼裡完全沒有他。
陸燼看着這樣的她,強烈的挫敗感湧上心頭,他頹然地躺在她身邊,望着天花闆,長長地歎了口氣。
一個月後,沈若絮的畫展正式開幕。
她的助理快步走到她身邊,興奮地說:“沈老師!剛剛确認了,蕭氏集團的總裁高價買下了《回響》!”
沈若絮微微一怔,目光投向了那幅名為《回響》的畫,那是她最最想念蕭郁時畫的,色彩濃烈而絕望。
而蕭郁就站在那幅畫跟前,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高定西裝,眉頭微蹙。
“蕭總。”
她在蕭郁面前站定,揚起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感謝您拍下《回響》,您的支持對我真的很重要。”
蕭郁收回落在畫作上的目光,轉而凝視着她,那眼神沉重得讓沈若絮幾乎要維持不住笑容。
她強忍着心頭翻湧的苦澀,逼迫自己說:“這幅畫您不用付款,就當是送給您的賀禮,祝您和念念,以及念念的母親,幸福快樂。”
蕭郁沉默了片刻,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張口道:“其實,念念是”
然而,就在此刻,一個凄厲尖銳的女聲如同驚雷般在展廳炸響:
“沈若絮!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賤人!”
大家循聲望去,隻見入口處,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女人,雙目赤紅地沖了進來。
“都是你害的!沈家破産了!我也被趕出來了!我什麼都沒了!你倒好,在這裡風光辦畫展!你憑什麼?!”
是林淑儀。
當年陸燼為了給沈若絮出氣,将沈家連根拔起。
林淑儀一下子從富太太,變成了社會底層。
曆經五年的磋磨,她早已瘋魔。
當她在電視上看到沈若絮辦畫展的消息,更加崩潰。
她舉着一個冒着刺鼻白煙的玻璃瓶,目光瘋狂地鎖定了沈若絮,用盡全身力氣,将瓶子裡的硫酸朝着沈若絮的臉狠狠潑了過去。
“你去死吧!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跟你親爹一樣沒良心!我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