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顔從來不喜我和宋府多來往,連探望病重的弟弟都隻能半個月一次,眼看出府的日期将近。
陸府的管家推開我的房門。
“大人吩咐,宋夫郎胎元不固,要你去靜心堂手抄佛經一千遍為他祈福。”
湖水旁,宋雲靑正靠在在陸雪顔身上,她眼神一片柔軟落在他小腹上。
見我來,宋雲靑淚眼朦胧牽上我的手,哀求道,“弟弟最心軟了,要是連你都不肯幫我,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必求他。”
陸雪顔眼神晦暗,“他若不願,便撤去他府上的吃穿用度,直到他願意為止。”
腹中的疼痛如同被無數尖針穿透我。
她是多麼珍重,多麼溫柔期待着屬于她和宋雲靑的子嗣降臨。
“好。”
我輕聲應道。
“我答應。”
見我如此輕易點頭,陸雪顔眸中掠過一絲痛意。
宋雲靑惡毒目光閃爍。
“我就知道弟弟對我最好了,相信在你和雪顔的呵護下,孩子一定會幸福長大的。”
一根玉簪從他袖中滑落。
宋雲靑撿起在我眼前晃了晃,“今早出門,有條野狗沖着我狂吠,吓得我險些動了胎氣。不過我已經差人打斷它的狗腿,省得再出來吓人。”
“想來這簪子,許是那野狗身上掉的。”
陸雪顔溫柔聲音傳來,“還是你太心地善良,既然吓了你,要我說打死也不為過。”
待我看清他手中的那根玉簪,隻覺目光欲裂。
什麼野狗。
那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