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如平地驚雷,在在場的士兵面前轟然炸開。
心裡不約而同地冒出個想法,原來這竟然真的是顧上校的嶽父。
他們面容看似平靜,實則都默不作聲地豎起來耳朵,迫不及待地想一探這“八卦”。
“父親?呵。”
溫知意面露譏諷,她走了上去,一雙如琥珀般淺褐色的瞳孔直視着周建國。
“周建國,在你與外面的女人尋歡作樂,在你根本想不起媽媽的時候,無恥地侵占媽媽的家産,當鳳凰男的時候,你還知道你是我父親嗎!”
溫知意越說越激動,眼神越來越犀利,飛濺出的口水唾沫都快噴到周建國臉上去了。
士兵們面露訝異,顧上校的家屬竟然有這樣的過往。
他們看向溫知意的眼神中難免都帶上了幾分同情與憐憫。
“你”周建國一張臉青紫交加,“你”了半天,憋不出來句一句反駁的話。
溫知意“呵”了一聲,伸出手來,摸了下周建國的胸口。
“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你配當我母親的丈夫嗎!你配當我的父親嗎!”
周建國被她駭人的眼神吓得腿腳都發軟,一顆年老的心髒被她按得“砰砰”直跳,都快要掙脫出胸膛的阻撓。
他随即意識到自己在被自己的親身女兒這樣威脅,一向愛面子的周建國臉上挂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高聲訓斥道:“不管怎麼說,從血緣關系上來說,我都是你父親,你有贍養我的義務,你不能對你父親這樣!”
“哦,血緣關系啊。”
溫知意情緒稍微平複了些,點了點額頭。
就在周建國心裡燃起來了希望,眼神透出來不易察覺的期盼時,溫知意退後了兩步,微微一笑:“正好,忘了跟你說件事,我在就切斷了與你的父女關系,在法律上,我們早就不是父女了,我也沒有贍養你的義務。”
“什麼?!”
周建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喃喃自語道:“不,不對,這一定是你騙我的。”
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起來,仿佛要吃人的野獸:“對!你一定是騙我的,我撫養了你長大,你怎麼可能對我沒有贍養我的義務?”
溫知意身處部隊,可不怕他這個一天隻知道吃大魚大肉,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
“既然你都來了這兒,那我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吧。”她拿了把椅子,欣然坐下。
溫知意掰着指頭:“首先,小時候你是撫養了我,但那僅限于五歲以前,五歲以後,都是我母親一人在照顧我,你幾乎很少回來看我,一天都在和外面的女人鬼混。”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話!”周建國怒吼道。
“呀,你說證據啊。”溫知意聳了聳肩,語氣嘲諷意味濃重,“平時大家看你面子懶得揭穿你,但你真以為他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嗎?在平城随便找個人過來,都知道這些吧。”
周建國攥緊了拳頭,唇繃得很緊,牙齒被他咬的“咯吱咯吱”地響,看起來恨不得上前一拳打死溫知意。
溫知意看他這個樣子,眨巴着眼睛,很是“好心”地提醒他。
“這裡可是在部隊裡哦,這麼多人呢。”她指了指周圍一圈在入口值守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