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一聽到這話後,臉色突然就變得蒼白起來,“另外,家族财務部會清算你這些年的開銷。”67
落地窗外的芭蕉葉突然劇烈搖晃,霍震山從雕花扶手椅上猛地起身,金絲眼鏡滑落至鼻尖。
“你瘋了!霍凜是你弟弟!”
這位曾經叱咤商界的家主,此刻額角青筋暴起,一臉震驚的看着霍謹。67
霍凜穩了穩心神,語氣異常平靜地說道:“大哥這步棋走得漂亮。拿我開刀立威,順便斷了父親翻盤的念想。”
霍謹擡起頭,目光掃過父親蒼白的臉,淡然一笑。
“假畫事件中,霍凜涉嫌商業欺詐。”
他将調查報告推到衆人面前,紙頁上密密麻麻的資金流向觸目驚心,“更别提他私自挪用家族信托基金,給海外空殼公司注資。”67
霍震山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份文件上,霍凜簽字的筆迹與自己有七分相似。
他踉跄着扶住桌沿,想起三個月前霍凜深夜造訪書房,說要“給家族生意開辟新渠道”。當時酒意正濃的他随手簽了幾頁文件,竟成了今日的催命符。67
“這是栽贓!”霍震山抓起文件撕成兩半,碎紙如雪片落在波斯地毯上,“霍謹,你是不是連父親也要算計?當年要不是我送你去哈佛”67
“當年?”
霍謹突然笑了,笑聲裡帶着二十年積壓的冰霜。
“您還記得送我去機場那天嗎?您說‘别給霍家丢臉’,可轉頭就把本該屬于我的繼承權,分給了外面生的野種。”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