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沈枝意拿起房卡。
黑金卡面閃爍着昂貴的氣味,右下角的嘉悅二字折射出來。
是嘉悅的房卡。
沈枝意下意識回頭看過一眼門口。
靳承洲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沈枝意唇角抿緊一瞬,捏着房卡的手不自覺收緊。
過了十多秒。
沈枝意把房卡塞回自己平常背的小包裡,擡腿進了盥洗室,洗漱換衣服。
而在她進去的瞬息,樓下的低調紅旗跟着開了出去。
坐在前面開車的助理回過頭,“靳總,董事會的意思是讓您回港城一趟,親自向他們彙報内陸的進度——”
“還有就是,他們昨天把您的堂弟帶進公司了。”他道,“董事會的那群人畢竟年紀大了,不敢冒險,其實也是正常的。”
靳家早些年發家,發家之後,靳太爺一共娶了四房太太,生下七八個孩子。
人一多,就有了欲望。
四房太太争鬥不休,孩子也折損了好幾個,現在留在人世的也就三個。
其中靳承洲的父親排最小。
靳太爺也是最疼這個小兒子,連帶着靳承洲也一起疼。
所以靳承洲是孫子輩裡最早開始進公司,掌握話語權的人。
靳承洲一邊翻開手裡的合同,一邊平靜道:“他們是怕把自己買棺材的錢都賠進去。”
景東汗顔。
自從四年前之後,靳承洲的嘴是越來越毒了。
他是真的怕董事會那群老古董會被靳承洲氣死——
窗外風景飛速滑過,跨江大橋之下是浪浪長河。
靳承洲頓了一下,問道:“景助理,你來京北幾個月了?”
靳承洲确定進軍内陸之後,景東是隔三岔五就會過來。
主要是調查國内市場,觀察頂尖企業的風向變化,代替靳承洲參加峰會等等。
隻有偶爾靳承洲的确需要他回去的時候,他才會回去。
景東:“已經有一年多了。”
靳承洲:“覺得京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