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量的口吻。
「憑什麼？」
她咬着棒棒糖，眼底難掩嫌惡。
「我就是讨厭你這種清高的人，拽什麼？成績好了不起？你也就隻有成績拿得出手了。」
我笑笑：「你讨厭我，不也還是要來求我嗎？」
魏佳咬碎糖果：「十萬，退出比賽。」
支付寶收銀聲響起，我看了眼餘額。
這一年，我給魏佳跑腿、做作業，各種雜七雜八的勞務費加在一起，居然攢了一百來萬。
我利落掏出報名表，在她面前撕了個粉碎。
「放心，我絕對不會阻礙你心上人奪冠。」
轉頭我就去參加了全國奧林匹克競賽的省賽。
成績下來那天，正巧許遙市聯考排名也出來了。
班上吵成一團，話題全是圍繞市聯賽。
「阿遙你真考了全市十二啊。」
「好厲害！」
許遙羞赧一笑，用手指複國額前的碎發。
「十二名也不是多厲害的排名啦！」
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以為我不去他就能拿冠軍了呢。
「太謙虛了，我可聽說一起參加比賽的都是市各中學的佼佼者，十二名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走進教室那一刻，氣氛微妙。
不知誰率先開口：「柴骁不是也報名了嗎？考了多少？」
「聽說他沒去考試。」
「他不是挺拽的嗎？怎麼連考試都不去？」
「怕了呗！」
魏佳的小跟班站出來仗義執言。
「市聯考可不是學校裡的考試，随便亂蒙都能拿一兩回第一，有的人就那兩把刷子，怕露餡兒了，所以不敢去吧！」
「他去就不是為校争光，是為校丢臉了。」
周圍爆發哄笑。
倒是總愛嘲諷我的魏佳，今天難得沉默。
「柴骁，我們理解你，怕考太差被許遙比下去，但沒必要連考試都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