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你這個胳膊受傷了,不能亂動。」
我剛才摔到的胳膊,撞在車窗上,磕的生疼,但比胳膊還疼的,是我的心。
曾幾何時,顔詩甯這樣緊張關切的人,是我。
但是現在,她關心的是欺辱我的人。
秦轲不依不饒的叫道:「你是來找甯甯要錢的嗎?可真夠無恥,想從前女友那裡吸血。」
說着,他示威似的看了我一眼,從顔詩甯手裡拿過手機,翻找了起來。
看到轉賬記錄後,他一把将手機摔到了顔詩甯懷裡:
「我怕你被騙,但你卻還和他來往,還給他錢。既然如此,那我還為你操心做什麼,你也别管我的傷了,我殘了又和你有什麼關系?」
說罷,他轉身跑了出去。
往日雷厲風行的顔詩甯,現在像一個戀愛中的小女孩一樣手足無措,下意識就要追出去。
剛追了幾步,顔詩甯終于又想起來我,趕緊折了回來:
「阿晟,我知道你最近受委屈了。你和小榮先忍幾天,後天我們的捧殺計劃就要收尾了。」
「到時候,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和小榮受的委屈。」
可是,後天是我要離開的日子。
顔詩甯,我不要你了。
2
拿到賣胸針的錢後,我火化了弟弟,抱着小小的骨灰盒回了家。
顔詩甯沒有回來,但是難得的向我報備下,說秦轲胳膊傷口要重塗藥,矯情的離不開人,讓我自己先睡。
這是她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向我報備。
我沒再吃醋糾纏,隻在手機上提交了離職申請。
申請沒通過,我放下手機先不管。
時間有點緊張,我先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再去公司交接。
八年的感情,一個行李箱就可以打包好。
第二天,我剛準備好早飯,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開門一看,是顔詩甯的秘書。
她看到行李箱後,愣了一下:
「您這是,要出去旅行?」
我敷衍的「嗯」了一下,問:「你有什麼事嗎?」
秘書神秘一笑:「顔總請您出去一趟,您到了就知道了」
我本來不想去,但是架不住秘書苦勸,隻得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