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賣車,真正到手的錢才30萬。
裡外裡,我為這份豪禮付出了100萬。
我并沒有催促過嶽父還錢,連欠條都沒打。
畢竟一家人,計較得太清楚日子反而難過。
可現在我明白了,從接受這份豪禮開始。
我就掉進了陷阱裡。
嶽父渾身一震,當即駁斥道:“車是我送的,你不是一直在開?”
“享受了五年豪車,你現在倒是有意見了?”
他渾身緊繃嚴陣以待。
哪裡還有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看向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嶽母,問她:“媽,不如您來說兩句?”
一個被窩裡幾十年,我不信她不知道這些事。
嶽母充耳不聞。
小姨子哼了一聲,語氣更加尖銳。
“李誠成,你這人是不是太惡心了?這幾年我爸媽虧待你了嗎?不僅不幫忙籌錢救公司,你現在還要給我爸潑髒水?”
“爸爸當初送你車子,可就在你工作室樓下,人盡皆知是全款購買就在你名下的!”
那時候,我的确沒有反駁。
是嶽父拍着我的肩,讓我别戳破。
當年的箭,射向了今天的我。
多可笑啊。
我攤手:“咱爸多麼要臉的人,我要是闡明真相,他不得氣死?”
“還在放屁。”小姨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是聽到我們要上法庭,心裡發慌口不擇言吧。”
她男友上下打量我,嗤笑道:
“看你人模人樣的,别上了法庭尿褲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