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這就是他愛了多年的女人。
為了沈千辰,她能将他扔進土匪窩,也能将他推入冰湖!
沈夜尋在冰湖裡強撐了一天一夜,直到渾身凍得失去知覺,才被暗衛拖上岸。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踉跄着走回府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剛踏入府門,沈千辰便迎了上來,手裡捧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眼中閃着虛僞的關切:“哥哥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快披上,别着涼了。”
沈夜尋冷得說不出話,任由他将披風搭在自己肩上。
然而下一刻,尖銳的疼痛驟然襲來——
那披風裡竟藏了無數細針,紮進他尚未愈合的傷口,鮮血瞬間浸透了衣衫。
“啊!”他痛得一把推開沈千辰,将披風狠狠扔在地上,“滾開!”
他從小養大的白犬“雪團”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更是立刻沖了出來,護在他身前,對着沈千辰龇牙低吼。
沈千辰吓得後退兩步,假裝害怕道:“哥哥,我隻是為你好,你為什麼要放狗吼我……”
話音未落,宋朝歌已飛身而至,一把将沈千辰護在身後,冷眼看向沈夜尋:“大少爺,你做什麼?”
沈夜尋懶得再争辯,拖着疲憊的身子,帶着雪團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踏入房門,他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沈夜尋昏昏沉沉地燒了一整夜。
恍惚中,他似乎聽見雪團在門外撓爪子的聲音,可當他掙紮着睜開眼,屋内卻空蕩蕩的,隻有燭火在風中搖曳。
“雪團?”他啞着嗓子喚道,卻無人應答。
他強撐着起身,喚來貼身丫鬟:“雪團去哪了?”
丫鬟支支吾吾:“少爺……昨夜雪團突然發狂,宋侍衛怕它傷人,已經……已經處置了。”
“處置?”沈夜尋猛地抓住床沿,指節泛白,“什麼叫處置?”
“就是……打死了……”
沈夜尋眼前一黑,險些栽倒。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勉強穩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