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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禾來到病房前,看到紀宴州正發瘋似的揪着醫生的領子。

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都治了多少次了!為什麼恬恬還是會這樣莫名地發生哮喘?”

“你們這群庸醫!我告訴你,如果不把孩子治好,等着全家陪葬吧!”

阮清禾站在不遠處,心不禁冷得發顫。

這一幕,對他來說,如此的熟悉。

曾經自己住院時,紀宴州也是這樣不顧一切地維護她。

當時所有人看着,無不為之感動,紀宴州是如此在乎她。

而如今,這份近乎瘋狂的在乎與“溫柔”,卻給了别人。

旁邊的林知知正哭得梨花帶雨,委屈地望着紀宴州。

“宴州,我真的很怕好怕恬恬出事”

她抽泣着,慢慢向靠近,想縮進他的懷裡尋求安慰。

紀宴州冷靜下來,松開醫生,順帶将林知知攬入懷中,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道。

“沒事的,恬恬不會有事的,放心。”

阮清禾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另一個女人緊緊擁入懷中。

那種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讓他覺得下一秒就要窒息過去。

她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醫院裡漫無目的地亂竄,直到走到一處樓梯拐角。

蹲下身子,緊緊地抱着自己,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肩膀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淚似乎已經流幹。

一陣熟悉的對話聲,隐隐約約從不遠處的樓梯間窗戶門口傳來。

是紀宴州和他的一個兄弟。

紀宴州點燃了一支煙,眉眼間滿是化不開的擔憂。

他的兄弟湊上前去,發出疑問。

“宴州,你這次是不是鬧得太大了?你怎麼把孩子給帶回來了呢?要是被清禾知道了,那你們這個家不是散了嗎?”

紀宴州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眸子裡不帶一絲情感,冷冷地說。

“知知年紀尚小,當初又為我生下了孩子,我不能抛棄她們母女。”

“但是,我心裡愛的,隻有清禾一人。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她發現。”

“那這個孩子怎麼辦?”兄弟追問,“你如果把她帶回家的話,清禾一定會懷疑的!而且像清禾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就被你這麼簡單的兩句給搪塞過去?”

紀宴州沉默片刻,将手中的煙狠狠掐滅,眼神沉沉地望着前方。

“我不會讓她發現的。清禾當初為了救我,自己弄得終身不孕。如今我媽又一直想要個孩子我就借口領養了一個孩子回家,把她當自己女兒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