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她發現的。清禾當初為了救我,自己弄得終身不孕。如今我媽又一直想要個孩子我就借口領養了一個孩子回家,把她當自己女兒養。”
“清禾她這麼善良,一定會同意的。”
阮清禾蜷縮在拐角暗處,死死地攥着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兩人的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在她的心上。
她不想再繼續聽下去,緩緩站起身,失魂落魄地往醫院門口走去。
天,卻突然下起了暴雨。
狂風大作,讓她的心更加冰冷、破碎。
她卻沒有絲毫想要避開的意思,任由冰冷的雨水瘋狂地打在她的身上、臉上。
或許,經過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雨水沖刷,能讓心裡的痛楚麻木一些。
回到家時,阮清禾的手機莫名收到了一段視頻。
不知道是誰發的,但視頻裡清晰記錄着紀宴州他們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
紀宴州溫柔地守在病床前,林知知依偎在他身邊。
三個人親昵得宛如真正的一家人。
那一颦一笑,都像燒紅的烙鐵,深深灼痛了她的眼睛。
不到一會兒,紀宴州發來了消息。
“清禾,恬恬這裡突發高燒,知知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我得在這裡幫忙照看一下。”
“你先好好睡,好嗎?别等我,乖。”
阮清禾将手機挂斷,靜靜的躺在床上,不願再去多想。
晚上,阮清禾突然發起高燒。
她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想要給紀宴州打去電話。
因為在此之前,無論紀宴州在哪裡,隻要她一個電話,他都總會第一時間趕到身邊。
可這一次,手指懸在撥号鍵上,阮清禾卻停住了動作。
她挺着昏沉的腦袋,在家裡跌跌撞撞地翻找起退燒藥。
終于在一個藥箱底層找到藥瓶,上面還貼着曾經紀宴州細心寫下的紙條。
“清禾,一次吃兩顆,飯後半小時,記得多喝水。”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阮清禾猛然間放聲大哭起來。
最後,她抓起幾顆藥,胡亂地吞咽下去。
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仿佛有千斤重。
她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冰冷的床上,直接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