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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宴州不知道自己在外遊蕩了多久。
他失魂落魄地抓住每一個路人,死死攥着對方的手腕,語無倫次地問
“有沒有見到我老婆?我老婆叫阮清禾!她長得非常漂亮!”
“她她好像不要我了”
路人被他這副瘋癫的模樣吓到,紛紛甩開他的手,像躲避瘋子一樣快步走開,眼神裡充滿嫌惡和無奈。
紀宴州隻能漫無目的地遊走在整座城市。
走過他們曾經一起喝咖啡的咖啡館,一起吃飯的餐館,一起留下歡聲笑語的遊樂園
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都殘留着阮清禾的身影,空氣裡似乎還飄蕩着她的氣息。可是,那個活生生的人,卻再也找不到了。
天黑了,狂風卷着暴雨傾盆而下。
紀宴州沒有躲,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渾身澆透。
這刺骨的寒冷和絕望,仿佛讓他終于體會到了當初阮清禾那顆被他傷得千瘡百孔的心。
他忽然在雨中發瘋似的仰天大笑,笑聲凄厲而悲怆:
“清禾!原來原來失去你是這麼痛!”
“當時你知道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的心是不是也像我現在這樣被活活撕,裂?”
當他渾身濕透回到别墅時,已是深夜。
林知知已經将恬恬從醫院接了回來。
看到渾身濕透的紀宴州從外面走進來,林知知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她立刻換上關切的表情,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