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擰着一股勁兒,笑中帶淚,“我要是不喊呢?”
話音剛落,又是幾巴掌甩來,她腦袋頓時一片暈眩。
可她不會低頭的。
因為第三條,是不能有孩子。
時宴做事向來瘋批,他什麼都做得出來。隻要初棠順了意,灌湯藥,挖子宮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能讓她不孕不育。
還有半個月,熬過去就好。
時宴沒了耐心。
仿佛這三件事,是初棠對他愛的證明,容不得她片刻猶豫。
“隻要你喊聲夫人,顔心不會和你計較。難道你不愛我,根本不想留在時家?”
初棠垂眸,笑的嘴角帶血。
她咬着下唇,任由眼淚留下,耳邊似乎還能聽見時宴當初的承諾。
“初初,這輩子我隻要你。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連我自己也不可以。”
而今,他親手把她的驕傲撕碎。
原來承諾,隻有說出口的那刻,才是真的。
初棠的意識漸漸模糊,原本白嫩的小臉腫脹,嘴角鮮血直流。
“下次再繼續吧。”
他憐憫的把她攔腰抱起,還不忘寬慰喬顔心,“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她張口。”
回到房間後,時宴半跪在地上,悉心拿冰塊為她消腫,目光于心不忍。
“初初,我是愛你的。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讓你一直在我身邊。”
從前,她會因這句話感動落淚。
而今,她腦袋裡隻有——
逃,這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