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執站在手術室外,神色晦暗不清。
顔菲菲到醫院後,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傷痕,她說是被破碎的碗劃傷的,還提出要我的皮給她修複。
她說這也是讓我意識到我的錯。
陸執其實猶豫了,但是看顔菲菲那張和前妻幾乎一樣的臉受了傷如此礙眼,他又狠了心。
大不了到時候,花大錢讓我修複好就是了。
他會好好補償我的
我醒來後,臉上痛得像火燒。
我摸了摸,醫生慌忙阻止:“别動,剛手術完,會留疤但問題不大,以後可以整容。”
鏡子被放到我面前。
那一刻,我看到自己的臉,縫合的傷口仍在滲血,半邊面龐纏着紗布,腫脹發紫,皮膚一塊色差明顯,醜得像怪物。
手機在床頭震動,我拿起,是律師的短信:
【溫女士,您的離婚手續已全部辦理完畢。】
我怔了怔,然後輕輕笑了一聲,眼淚靜靜往下淌。
我起身,一步步走出病房。
走廊盡頭,陸執正在陪顔菲菲。
他正溫柔地給她剝水果,哄她不要哭:“臉不會毀的,醫生說可以恢複成原樣。别怕,我陪着你。”
“我是不是很醜?”她小聲說。
“哪有,你一直都很漂亮。”陸執柔聲說。
他始終沒有擡頭看我一眼。
我去孩子病房,低頭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莫,他額頭還貼着退熱貼,臉色蒼白得吓人。
我哄着:“媽媽帶你去一個沒有人欺負我們,也沒有人吃狗狗的地方,好不好?”
小莫睫毛抖了抖,緊緊抓着我的衣服。
機場大廳,廣播催促登機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抱着兒子,毫不猶豫走向登機口。
從此我們母子的世界,再沒有陸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