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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念沉默了幾秒,臉上閃過驚慌,随後他沉聲道:
“我不配誰配?離婚?你離開我什麼都不是,你還想離婚,我不答應!”
我看着他。
這個我曾經無條件信任、托付一切的男人,如今親手拿着鞭子,對着我們六歲的孩子。
我隻覺得後悔。
後悔沒在他第一次出軌的時候,就帶着小莫離開。
氣氛僵持的時候,顔菲菲突然說她身體不舒服,他立刻帶着人去醫院。
我抱着小莫,他的額頭燙得驚人,狗狗被吃掉的那一幕在他腦海裡翻來覆去,吓得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們也去醫院。”我低聲安撫着孩子,抱得更緊了些。
晚上我守着小莫,他一直不退燒,額頭燙得像一把火,我換了無數條濕毛巾,他嘴裡不停喊着:“媽媽狗狗别吃别吃它”
我輕輕拍着他的後背,眼淚幾乎壓不住。
他才六歲,懂得心疼小動物,他不是壞孩子。
夜快一點,我終于靠在椅子上閉上眼,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砰”地被推開。
兩個保镖走進來,毫無預兆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驚醒,猛地反抗:“你們幹什麼?!”
“顔小姐臉受了傷,提出讓您協助換皮,陸總已經安排了手術。”
我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一時沒聽懂:“換皮?我?”
“陸總說了,您和少爺傷害顔小姐,此舉也算贖罪。”
“荒唐!”我掙紮着,“誰告訴你我願意贖這種罪?!是她自導自演,你們竟然信?!”
保镖沒有理會,強行把我拉出了病房。
“我兒子還在生病!”我朝走廊盡頭狂喊,“陸執!!陸執——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沒有人回應。
手術室的燈白得刺眼,我被死死按在手術床上。
麻醉推進來的一刻,我聽見醫生低聲确認:“這位是供皮者,血型一緻,皮膚已經确認可用”
另一邊,陸執站在手術室外,神色晦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