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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走到接機口,四個黑衣保镖就攔住了去路。

“夫人,陸總請您過去。”

寒意瞬間竄上脊背。

我下意識把小莫護在身後:“我回來隻是離婚的,去民政局就行,沒必要再去别的地方。”

保镖沒有回答,直接伸手來抱小莫。

孩子吓得尖叫起來,我拼命掙紮時,後頸突然一痛——

最後的意識裡,是陸執站在不遠處,西裝筆挺,眼神卻瘋得吓人。

南山别墅的主卧裡,我安靜地躺在床上,像一尊蒼白的瓷偶。

陸執坐在床邊,手指懸在w臉頰上方,卻不敢真的碰觸。

醫生說我隻是鎮靜劑過量,很快就會醒。

可當我的睫毛終于顫動時,他第一反應竟是後退半步。

“小莫呢?”我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在兒童房睡覺。”他喉結滾動,“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陸執自己都覺得可笑。

不會傷害?硫酸池邊的哭喊聲至今還在他噩夢裡回蕩。

這句話是那樣的沒有信服力可言。

我撐着身子坐起來,寬大的睡衣滑落,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疤痕。

這是鬥獸場裡被打出的傷,到現在都留有印記。

陸執的瞳孔驟縮。

他記得那天她蜷縮在血泊裡的樣子,記得自己是怎麼冷眼旁觀,甚至在她爬過來求饒時,把顔菲菲摟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