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震耳欲聾,陸執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個雪夜,我穿着單薄的婚紗,在教堂門口踮腳吻他:“陸先生,餘生請多指教。”
而現在,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呢喃着:“文熙,你隻是一時生氣,你不能離開我的,小莫他不能沒有爸爸對不對,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但是不能離婚。”
“你在家裡冷靜冷靜我等你想清楚。”
說是冷靜,但其實就是變相軟禁。
“我先去洗澡好不好?”他抱了抱我,随後出門将房屋門關上。
陸執以為鎖住門窗就能困住我。
他忘了,我曾經在陸氏集團做了七年的項目總監,親手處理過無數商業危機,包括他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對這個别墅比他還要熟悉。
兒童房裡,小莫蜷縮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穩。
我輕輕撫摸他的頭發,從枕頭下摸出那隻兒童電話手表。
這是林許墨在我們回國前特意準備的,外殼被做成普通玩具的模樣,但内置了衛星定位和緊急通訊。
“媽媽?”小莫迷迷糊糊睜開眼。
“寶貝,記得林叔叔教你的安全密碼嗎?”我壓低聲音。
他點點頭,眼睛在黑暗裡亮得驚人。
浴室的水聲停了。
我迅速把寫滿密碼的紙條塞進小莫鞋墊,親吻他的額頭:“明天跟保镖出去散步時,按手表側面紅色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