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薇一手捂着額頭上的傷口,一手摸着垂墜感極強的小腹,不可置信地瞪着沈連晝。
“你你竟然”她的聲音顫抖着,染血的手指指向沈連晝,“為了江清漣那個女人,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沈連晝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
他下意識看向躲在保姆身後的沈蕭年,孩子驚恐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心髒。
“叫醫生。”
他頹然跌坐在沙發上,聲音嘶啞。
許薇薇卻突然笑了,那笑容在血迹的映襯下格外猙獰。
“沈連晝,你真是可悲。雖然以前我确實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可這孩子當然是你的,可惜”
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現在沒了。”
沈連晝猛地站起身:“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許薇薇擦着額頭的血,笑容越發扭曲,“剛才那一摔,孩子已經保不住了。沈連晝,這是你的報應!”
三天後,醫院病房。
沈連晝面無表情地看着診斷報告。
許薇薇确實流産了,但dna檢測顯示,那确實是他的孩子。
“沈總,許小姐向媒體爆料說您家暴緻其流産,現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秘書小心翼翼地說,“董事會要求您立即出面澄清。”
“滾出去。”沈連晝冷冷道。
等秘書離開後,他拿起手機,翻出那個爛熟于心的号碼。
手指懸在撥号鍵上方許久,最終還是放下了。
窗外陽光正好,就像江清漣婚禮那天一樣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