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是在醫院。
刺眼的白光讓我下意識地眯起眼。
消毒水的氣味充斥着鼻腔,耳邊傳來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
“漣漣!”
沈宴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雙眼通紅,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顯然已經守了很久。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别急。”他小心翼翼地扶我喝了口水,“醫生說你能醒過來已經是奇迹了。那把刀離心髒隻差一厘米。”
病房門被推開,父親拄着拐杖顫巍巍地走進來。
“漣漣。”
他的聲音哽咽,老淚縱橫。
我這才注意到,父親的頭發幾乎全白了。
“爸。”我虛弱地伸出手,“我沒事了,您别擔心。”
父親握住我的手,泣不成聲。
“你昏迷的這段日子裡,許薇薇那個毒婦已經被判了終身監禁,宴之的證據已經提交至法院,一定要判她死刑!”
我虛弱的點點頭,正要說話。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連晝站在門外,西裝革履卻掩不住憔悴的神色。
“他怎麼來了?”
我疑惑地看向沈宴之。
沈宴之揉了揉我的頭發。
“許薇薇捅你的事情上了全球熱搜,沈連晝當天就趕過來了,我一直沒讓他見你。”
我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