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很久。
“算了,讓他進來吧。”
我對沈宴之說。
沈連晝緩步走進病房,目光複雜地看着我。
“漣漣,對不起,是我的錯,當初我要是不去招惹許薇薇就好了,後面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他的聲音嘶啞。
“我沒想到許薇薇會瘋狂到這種地步,我”
沈宴之冷冷地打斷他。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沈連晝低下頭。
“我知道我沒資格請求原諒,但我願意作證,把許薇薇所有的罪行都交代清楚,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三個月後,我終于康複出院。
在法庭上,沈連晝的證詞讓原本是終身監禁的許薇薇被判了死刑。
一切都結束了。
父親醒來後,一直都想去見見他死去的外孫女,之前出了那麼多事,一直沒機會,現在終于有空了。
我和沈宴之帶着父親去了瑤瑤的墓前。
上次臨走前,我在墓園種下的粉色的玫瑰現在開得正好。
我們在墓碑前擺滿了她最愛的玩具。
“瑤瑤,”我輕撫着冰冷的石碑,“媽媽還有外公來看你了。”
微風拂過,花瓣輕輕搖曳,仿佛在回應我的話。
沈連晝也來了,但他沒有靠近,一直在遠處遙遙看着,可能也覺得對不起瑤瑤吧。
一年後,我和沈宴之在曼徹斯特再次舉行了婚禮。
之前在華國時,父親還沒有醒,沒人見證我的婚禮。
這次我嫁給可以托付的人,父親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