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屋裡,謝薄言衣衫不整地靠在沙發上,雙眸緊閉。
聽到動靜,他眼也不睜,沉聲呵斥:“滾——”
我試着叫了聲:“謝薄言”
謝薄言的身體明顯一顫,下秒睜開眼,眸底一片猩紅。
他似是有點神志不清,帶着疑惑喚我:“惜惜?”
“是我。”我走過去,“你怎麼樣?”
謝薄言撐起身子,猛地抱住我,臉頰深深埋入我頸窩。
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傳過來,我心尖微顫。
“惜惜,我難受”
謝薄言悶聲哼唧,薄唇克制地蹭我皮膚。
我被他蹭得起雞皮疙瘩:“能走嗎?我帶你去醫院。”
謝薄言能走,但這藥是特制的,去了醫院也沒用。
他忽然推開我:“惜惜,你出去,把門從外面反鎖,别讓任何人進來。”
我脫口而出:“那你怎麼辦?”
聽剛才那女人的意思,藥效不解除,他可是會出事的。
謝薄言狠狠咬了下後槽牙:“區區一顆藥,我不信扛不過去!”
話雖如此,他額上卻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脖頸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像是要爆體而亡。
源源不斷的熱氣從他嘴裡呵出,他的眼睛紅得不像話。
倏地,他盯住我,像暴躁的狼盯住獵物。
我不自覺吞了吞口水:“謝薄言,你還好嗎?”
謝薄言艱難地移開眼。
下一瞬,他猛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刺入胳膊。
鮮血湧出,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
“惜惜,快走,我不想傷害你。”
紅色在我眼底蔓延開,我大駭。
他竟然甯願自殘,也不強行讓我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