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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謝薄言衣衫不整地靠在沙發上,雙眸緊閉。

聽到動靜,他眼也不睜,沉聲呵斥:“滾——”

我試着叫了聲:“謝薄言”

謝薄言的身體明顯一顫,下秒睜開眼,眸底一片猩紅。

他似是有點神志不清,帶着疑惑喚我:“惜惜?”

“是我。”我走過去,“你怎麼樣?”

謝薄言撐起身子,猛地抱住我,臉頰深深埋入我頸窩。

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傳過來,我心尖微顫。

“惜惜,我難受”

謝薄言悶聲哼唧,薄唇克制地蹭我皮膚。

我被他蹭得起雞皮疙瘩:“能走嗎?我帶你去醫院。”

謝薄言能走,但這藥是特制的,去了醫院也沒用。

他忽然推開我:“惜惜,你出去,把門從外面反鎖,别讓任何人進來。”

我脫口而出:“那你怎麼辦?”

聽剛才那女人的意思,藥效不解除,他可是會出事的。

謝薄言狠狠咬了下後槽牙:“區區一顆藥,我不信扛不過去!”

話雖如此,他額上卻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脖頸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像是要爆體而亡。

源源不斷的熱氣從他嘴裡呵出,他的眼睛紅得不像話。

倏地,他盯住我,像暴躁的狼盯住獵物。

我不自覺吞了吞口水:“謝薄言,你還好嗎?”

謝薄言艱難地移開眼。

下一瞬,他猛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刺入胳膊。

鮮血湧出,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

“惜惜,快走,我不想傷害你。”

紅色在我眼底蔓延開,我大駭。

他竟然甯願自殘,也不強行讓我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