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顔顔被從水牢裡拖了出來,她身上布滿了細密的針眼,舊傷添新痕。
她以為是楚天其回來了,自己有救了。
慌亂中用早已泡得發脹的手整理衣服,希望一會兒用美色讓楚天其保下自己。
“天其!你哥他瘋了!他要殺了我!”她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凄楚。
可進來的是宛如殺神的楚天牧。
他沒有理會她的哭喊,而是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件,扔在面前。
“這是什麼?”周顔顔沙啞着嗓子問。
“離婚協議。”楚天牧冷冷道,“簽了它。”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威懾。
周顔顔的哭聲戛然而止,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不!天其,不會這麼對我?我是楚家的人!”
“楚家,不會留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楚天牧的語氣沒有絲毫轉圜餘地,“楚天其決定定居國外了,你就好好在這裡日複一日的接受你的懲罰吧。”
“牧哥哥,懲罰我也受了,你放了我吧。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我陪過你那麼多次。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身體嗎?以後我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
楚天牧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帶着噬骨的恨意,“住嘴!賤人。”
“楚天牧,我心思歹毒,你又好得了哪兒去?我隻是讓你幫忙,可主意是你出的,人是你找的,你有什麼臉罵我歹毒。”意識到自己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周顔顔氣急敗壞的罵道。
楚天牧眼中的瘋狂被濃烈的痛苦覆蓋。
看着周顔顔被強行按着手,在離婚協議上畫了押。
楚天牧看也沒看她一眼,對手下吩咐:“她既然這麼喜歡陪男人睡,那就把她送到紅燈區,告訴他們,她每天必須接滿99個客人,否則就不能吃飯,不能喝水。”
周顔顔不敢相信,可她的哭喊和咒罵,都淹沒在了厚重的鐵門之後。
同時,在醫院的司機沒能救活,楚天牧讓手下将人分屍喂了鳄魚。
處理完這一切的楚天牧仿佛丢了魂,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而落寞。他手裡永遠攥着一個酒瓶,渾身散發着濃烈的酒氣。他站在海邊,對着茫茫大海,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
“知意”
“知意,我錯了”
“回來吧”
冰冷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卷來,留下一個個破碎的泡沫,卻無人回應他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