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幾乎不讓我碰冷水,連寶寶的衣服都親手洗了晾好。
我爸也不像平時那樣總是一本正經,抱起小團團就是一副寵孫狂魔的模樣,一邊拍奶嗝一邊跟我感慨:“這孩子,眼睛像你小時候,笑起來像個小團子,哪兒都招人疼。”
小團團也很乖,吃了睡,睡了吃,偶爾睜開眼看我,奶聲奶氣地咿呀幾句,就像在說:“媽媽辛苦啦。”
我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心裡滿滿的都是柔軟。
我恢複得挺快,醫生說體質底子好,再加上飲食調養得好,一個月後就能慢慢開始下床走動了。
而小團團也慢慢從原先那團軟軟的小包裹,變成了個會咧嘴笑的小嬰兒。
她最喜歡的是我爸,每次看到外公就咯咯笑,笑得我媽吃醋,說她女兒生的女兒不親她。
每天日子雖然平淡,卻也有說不出的安穩。
直到那天下午,我媽突然敲門,探頭進來:“歡歡,今天晚上家裡有客人要來吃飯,你記得早點休息一下,别太累了。”
我正幫小團團換尿布,頭也沒擡:“誰啊?”
“你小時候的玩伴,徐斯遠,你還記得嗎?”
我一下愣住了。
這個名字,像一顆小石子,砸進了我心湖中最淺的一層記憶裡。
徐斯遠。
我當然記得。
小時候那個跟我一起挖蚯蚓、偷摘鄰居家葡萄、在巷口被我爸提着耳朵拎回來的“調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