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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速回了家,在出租車上媽解釋道年家因為離奇的商戰,一夜之間負債累累,爸因為受不了刺激選擇跳樓。
“剛回家我就看到你爸在樓頂,背後全是要債的工人,我哭着勸他,他還是一躍而下…”母親極力掩飾哭腔。
再次回到家後,已經布置成靈堂的模樣。上次回家父母還在寬慰我,不要因為一次考試失敗灰心。
現在父親離世,母親一夜白頭,看着客廳中父親的棺椁我再也控制不住,跪地失聲痛哭起來。
來家裡的親戚不多,追悼會定在兩天後,我作為家中獨女,自然要負起責任。
“媽,家裡還欠多少錢。”我攙扶起已經哭到不能自已的母親,她顫顫巍巍地把文件遞給我。
“這是你爸留在家裡的,我一直沒敢打開看,念念我們該怎麼辦。”
那是一份抵押合同,最後一行的落款竟然是言崇茗,現在父親的股份已經全部被抵押,還欠下了七位數的債務。
我緊握着合同,直接給言崇茗打去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原來之前父親提起的商戰,背後的罪魁禍首是他。
這個七位數的窟漏我實在無能為力,思索再三下又給那個号碼打去電話。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
“這麼點小錢我還是有的,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
沒等他開口,我直接答應下來。
“你放心,一個星期後,債務的事我會處理好。”對面挂斷了電話。
母親見我的臉色終于輕松些,忙問我是不是準備找朋友借錢。
我隻讓她不必擔心,家裡的事我已經解決了。
兩天後追悼會如期舉行,因為預算問題,也隻是草草結束,父親下葬前我和母親哭成淚人。
母親顯然還不知道家裡的悲劇都是言崇茗的手筆,希望我牢牢抱緊言崇茗的大腿,幫助我們家度過難關。
“念念,孩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媽不會怪你。”
可笑的是母親在我面前說着言崇茗的好話,可我這幾天給言崇茗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一例外都被拒接。
追悼會結束後,我安撫好母親,拿着父親留下的合同,準備出發去言崇茗家裡。
“言崇茗,這是怎麼回事!”我一臉怒氣地推開大門,可屋内的人卻毫不意外,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溫思南指揮着工作人員,把她大包小包的行李搬進我的房間,我的東西被随意堆在角落的垃圾堆處。
見我一臉怒氣,她沒有停下手上動作,不緊不慢解釋着:
“崇茗哥哥知道我喜歡養花,特意讓我住那個朝南的房間,房間的陽台裡也種滿了向日葵。現在隻能委屈你搬去閣樓的空房間睡了。”
我沖進房間一看,我精心裝飾的牆紙被撕個粉碎,原本一塵不染的房間現在堆滿了溫思南的個人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