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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慈延向媒體告知了下周将和我舉辦婚禮的消息,這周末就是定好給我做手術的日子,我頭頂的傷口一直沒好,淤血有些壓迫神經,不是一場小手術。
而李慈延的手術也是在下周,這段時間他安心靜養,安排的手術是請了國内外頂尖的内科專家就診。
雖然手術在即,我們卻難掩喜悅,我看過李慈延的婚禮設計方案,完全符合我心中完美婚禮,小到禮花布置,不用真花,而是用玻璃燒制而成的花,在玻璃裡封制花瓣。
我驚訝于李慈延竟然如此細心,對婚禮流程連連叫絕。李慈延始終卻不滿意,拉着我準備重新試婚紗。
他包下了全城的高級婚紗店,準備帶我一家一家試,我剛走進這家遠近聞名的婚紗店時手機鈴聲響起。
是言老太太的電話,和我說明情況後我不忍拒絕,言老太太德高望重對我們小輩極好,我隻得同意下來。
不想讓李慈延擔心,我找了個借口離開。按照約定來到了咖啡廳,言崇茗和言老太太等待多時,身旁的嬰兒車裡坐着嗷嗷待哺的孩子。
“終于來了念念,圓圓她很想媽媽呢。”言崇茗給我遞過一杯熱拿鐵。
“圓圓?”“嗯,我們的孩子就叫圓圓吧,你很久沒見她了,她都長大了些。”
我聽出了言崇茗的意思,他想用孩子挽留我,“圓圓你們好好照顧吧,我肚裡的孩子還需要我費心。”
言崇茗大驚失色,今天出門前我惡心不止,試紙測試過後顯示我懷孕了,本想在一切都定下來後給李慈延一個驚喜。
言崇茗卻絲毫不在乎,畢竟他當初和溫思南在一起時也讓溫思南有了孩子,隻要我還沒有和李慈延領證,他都還有機會。
端坐在一旁的言老太太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再勸,反觀言崇茗還是一副殷勤模樣,她隻覺無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見言崇茗仍喋喋不休,隻能開口:“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溫思南進家門的時候,我讓你簽的協議嘛。”
言崇茗不明所以,那次草草簽過後他甚至沒注意協議的内容。“你什麼意思?”
在我的示意下,言崇茗讓管家在家裡找到了那份協議,他看過照片後目光呆滞,眼神迷離。
那份協議,内容是孩子撫養權由言崇茗方承擔,而我不需要負責。我們雙方都已經簽了字。
“沒有什麼别的事,我就準備走了,下周我結婚,最近太忙了。”我起身準備離開。
剛起身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李慈延。
“你怎麼來了?”“我猜到是因為他你才臨時放我鴿子的,既然來了就徹底做個了斷吧。”李慈延朝言崇茗走來。
言崇茗一臉憤懑,看着此時春風得意的李慈延他隻覺得火大,上去就給了他狠狠的一拳,卻被李慈延輕巧地躲開了。
言崇茗剛想繼續,言老太太極力呵斥,他才終于恢複理智。
“慈延你來做什麼?”言老太太一臉防備。
“李家和言家雖是世仇,但在言老太太面前,我終究還是小輩。今天我來就是提醒一下老太太,言氏繼承人的位置,您還得再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