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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如期舉行,現場賓客不多,都是一些摯友,媽看着身着婚服的我,難掩激動:“真好啊我們念念。”
我一直給李慈延打電話卻無人接聽,朋友隻是打趣道是不是準備在婚禮上驚喜現身。那次試完婚紗後我本想陪他去試西服,他卻體諒我辛苦,隻身前去。
婚禮即将開場,還是不見李慈延,他助理一臉難色盯着我。現場也沒有預演中的熱鬧。
直覺告訴我不對勁,我不顧司儀阻攔,從舞台中心下場,拉着助理進了内間,“小王,慈延還沒來嘛,是不是昨天的手術他還沒恢複?”我呼吸急促,一臉愁容。
助理小王顧左右而言他,隻說李慈延是因為禮服的問題才遲到的。
李慈延是我見過最守時的人,婚禮這麼重要的事他是不可能遲到的。我淡淡問道:“真的嘛?”
見助理一臉猶豫,我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昨天的手術,真的成功了嘛?”我聲音顫抖,手裡的捧花掉落在地。
助理實在為難,看着我一臉愁容,急到眼眶通紅。隻好告訴我實情。
“李總其實情況很不好,昨天的治療就算是扁鵲在世也于事無補,在他給你發完信息後情況又惡化了,最終李總在今天淩晨兩點離世了。”助理哽咽說道。
在我的再三請求下他終于告訴我實情。李慈延的父母早亡,家中隻有他一個獨子,他卻在一年前和他父母一樣确診為胃癌。
在迪士尼那次他病發,雖然去的不是他的私人醫院,但他早就支會助理做好準備,那份檢查報告隻是僞造給我看的,他不想讓我擔心。
助理的話讓我徹底崩潰,心理防線徹底破防,我号啕大哭。助理也崩不住掩面哭泣。
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到場賓客都一臉鄭重,我哭得撕心裂肺,場内的賓客聽到了我的哭聲紛紛低下了頭。
很久之後我才稍微冷靜,淚眼婆娑,“慈延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他瞞我瞞得好辛苦。”
助理給我發來一段視頻,是李慈延手術前錄的,還有一份合同。
“李總說了,他要是走了,名下所有财産都留給年小姐,作為他的賠償。年小姐你肚子裡還有李總的骨肉,一定要振作起來。”
看着視頻封面李慈延的臉,我實在沒有勇氣點進去,沉默良久後我緩緩從内間走出來。
雖然現場賓客都已經知道真相了,但還是被我的情緒感染,人群裡傳來了小聲抽泣的聲音。我安撫起賓客們的情緒,見我沒事賓客們終于松了一口氣。
我在現場賓客的見證下鄭重宣布:我已經懷上李慈延的孩子,是李慈延名副其實的妻子。
這場婚禮雖然沒有男主角,但大家都真心的祝福我,快散場時一個身影從人群裡冒出來,直竄在我面前,是言崇茗。
自從李慈延查出言崇茗挪用公款後,言老太太一怒之下就把他踢出了言氏集團,新上任的言思成雖然是言崇茗的表弟,但是兄弟關系卻很冷漠。
言思成公事公辦,言崇茗被取保候審,在他被關進去的前一天,他打探到了我結婚的地點,專門蹲守準備破壞我們的婚禮。
“念念你還好嗎?”言崇茗聲音很低,鴨舌帽下的臉很陰沉消瘦,完全沒有精氣神。
“你來幹什麼,沒什麼事就請回吧。”我心情低落,沒心情和他交涉。
“我來主要是…”言崇茗緩緩說道。我别過頭不想讓他看到我臉上的淚痕。
散場時現場很多工作人員,一個身着工裝的工作人員靠近我,給我遞上了一杯熱茶。
“不需要謝謝,你們忙不用管我。”我禮貌回絕。沒想這工作人員的餐盤下面放了一把開了刃的匕首,“念念小心!”
言崇茗擋在我身前,風吹過工作人員的帽子被吹下,是溫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