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顔沐笙譏嘲的心聲也清晰的傳入莊靳揚的耳中——
【和他結婚,算什麼好事?】
像被一桶涼水兜頭澆下,莊靳揚滿目的星光驟然黯淡,連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沒忍住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顔沐笙好似沒聽到,她向記者們揮了揮手,踩着高跟鞋向來時方向走去。
莊靳揚沒有思考,徑自從記者們中間穿過,追了上去。
地下停車場内。
莊靳揚大步跟在顔沐笙的身後。
顔沐笙腳步不快步慢,剛好與他保持着的‘安全距離’。
“沐笙。”
莊靳揚稍快兩步,追上顔沐笙的腳步,扯住了她纖細白皙的手臂。
“我們什麼時候變成普通朋友了?我拿不出手啊?”
玩笑的話語裡,含着小心翼翼的試探。
顔沐笙卻冷着臉沒有笑,她輕抽出手臂,再度拉開了安全距離。
“現在還不是時候。”
僅僅一句,莊靳揚的心髒就像被劃破一道口,陰冷的穿堂風呼過,瞬間讓他全身的血液涼透。
苦澀漸漸漫上心間:“顔沐笙,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以前對我說過什麼。”
“什麼?”顔沐笙皺眉,不似作僞的裝傻。
“你說會在拿到金曲獎的那一天向我求婚,你隻是說說而已嗎?”
顔沐笙眼波流轉了瞬,恍然挽着莊靳揚的手,輕輕拍了拍:“怎麼會?”
可莊靳揚聽到的心聲卻不是這樣——
【煩死了!】
三個字砸在莊靳揚心口,漏風的心髒明顯漏了一拍,僵愣失語。
這時,顔沐笙腕上的手表倏然響起,‘寶貝’來電顯示刺痛莊靳揚眼睛。
“是誰?”莫名地,莊靳揚的心中雷達作響。
他幾乎下意識伸手去抓她的手腕,顔沐笙卻更快一步地将背在了身後。
她朝身後的保姆車挪了兩步:“我要去趕下一場通告了,回頭再聯系。”
顔沐笙拉開保姆車的大門,莊靳揚卻緊緊拽住她的手。
“我問你,是誰的來電?”
質問的語氣擊潰了顔沐笙所剩無幾耐心,她猛地甩開了莊靳揚的手:“莊靳揚,你不是我媽,沒資格管那麼寬!”
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