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資格?
三個大字砸得莊靳揚腦子嗡嗡作響,重得頃刻将他壓垮。
他控制不止諷笑出聲——
“顔沐笙,你是不是忘了,這一切是誰給你的?”
氣氛瞬間凝滞下來。
顔沐笙和他無聲對峙着,她冰冷的眉眼就像一柄劍。
一刀一刀落在莊靳揚的身體上,如淩遲般磋磨着他。
“你放心,我沒忘。”顔沐笙眸色一冷,抽回自己的手,“我知道是你幫了我,你不用一次次提醒。”
談話不歡而散,莊靳揚注視着她駛出停車場的保姆車,渾身隻剩涼意。
七月盛夏的天,莊靳揚的四肢百骸卻冷得發僵。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十二點。
他回到家,連家居服都懶得換,直接倒在海綿沙發裡。
剛合上眼,經紀人周凱的來電驟然響起。
隔着聽筒,他的憤怒直沖莊靳揚鼓膜。
“當初你給她砸錢出歌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砸錢就算了,還為她能唱主題曲,自降咖位去演配角!”
“你辛辛苦苦力捧,人家成了頂流,一句隻是前輩而已就把你堵死了吧!這盛世如你所願了吧!”
莊靳揚被怼得啞口無言,他隻能閉上眼,随意搪塞兩句,便挂斷了電話。
他想睡,可是眼睛卻盯着顔沐笙的聊天框不肯合上。
來電顯示的【寶貝】二字,時不時浮現腦海。
【寶貝】是誰?
想好的文字占滿編輯框,修修改改,最後又删了個幹淨。
記不得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莊靳揚又夢到顔沐笙向他表白的那一天。
尚且青澀的少女在他面前,紅着眼承諾。
“阿揚,等我拿下金曲獎那天,我會在所有人面前向你求婚,漂漂亮亮的嫁給你!”
而他那時說:“如果你敢辜負我,我就退圈,再也不見你了!”
這一覺,他睡得不安穩。
淩晨五點,莊靳揚悠悠轉醒。
眼睛還沒睜開,手已經點開與顔沐笙的聊天框。
依舊沒有新消息。
倒是周凱在淩晨給他發了數條馬後炮的安慰信息。
不外乎,女人如衣服,不好咱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