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呼喚倒是把寒江吓了個趔趄,連他自己都覺得反應過了度,馳騁商場多年的許老爺子哪裡會看不出來,猛烈咳嗽幾聲。
“這是什麼?我從來沒見過。”
縱使這張符紙是他的手筆又能如何,他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張符紙是他放進來的,連監控都被删得一幹二淨。
隻要咬死了不承認,就沒人能定他的罪。
“哦,沒有見過?”
簡如棠對他的回應置若罔聞,在後者毫無覺察之時逼近過去,看着他的眼珠不斷震顫勾了勾唇角,又坦然地直起身子。
“既然這位先生沒見過這東西,那就直接燒掉好了。”
寒江心裡一個咯噔。
這張符紙可是他求遍了能人異士、花了大價錢淘來的,隻要是日夜跟這張符紙近距離接觸的人都會用生命滋養他的嶽父。
雖然并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但這張符紙絕對不能被毀!
簡如棠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寒江的反應,在他惡狠狠目光的注視下掏出了火機,随着啪嗒一聲火苗簇而躍起。
“等等!”
寒江驟然出手把符紙奪過去,後背早已冷汗涔涔。
幾乎是他這話甩出來的瞬間,許父就如同敏捷的獵豹般沖上去拽住了他的衣領,瞧着他手背上蔓延出來的青筋,足以見得他用了多大的力。
“寒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爸的身體是不是你在搗鬼?”
“你們想搞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别把我牽扯進來。”寒江攥住許父捏住他衣領的手,用了極大的力道把那手指一根根掰開,“做什麼事都是要講證據,許總你要這麼說,我可是要告你诽謗的。”
許父沒能忍住火氣,一拳揮到了韓江的臉上。
他承認這些年确實是沒出息了些,但不代表有人算計到了他爹頭上,他還能忍氣吞聲,要捏鼻子認了,那跟龜孫王八羔有什麼區别?
簡如棠被寒江猛地一推差點倒地,也失了玩鬧的心思。
“這位先生,要不你仔細看看手中的符紙呢?”
寒江雖說比許父年輕許多,但這間病房裡可都是許家的人,足足争鬥了五六分鐘都沒能占到任何便宜,反被打得鼻青臉腫。
聽聞簡如棠的話,雙方都停了手。
不知想到了什麼,寒江急切地把符紙翻來覆去地瞧,果然察覺到了細微的不同之處,眼睛惡狠狠地看向簡如棠的方向。
與此同時,病房的門被猛的一股力道撞開,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在衆目睽睽下闖了進來。
“江哥,我爸他他病情加重,搶救失敗去世了。”
寒江原本還在掙紮的動作被這句話卸了力道,終于體會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痛,眼眶通紅地撲到那女人跟前。
“你再說一遍?嶽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