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着簡佐琛還躺在病床上,許煜承連踹他一腳的念頭都有,轉身卻朝着簡如棠擺擺手:“沒那回事,别聽你哥瞎說。”
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了許老爺子,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但終究還是歎息一聲。
“還有血脈在就好,至少我下去還能有個交代。”
寬慰了老爺子幾句簡如棠才把電話挂斷,順口問道:
“那個寒江夫婦怎麼樣了?”
簡佐琛也同樣饒有興緻地探出了頭,俨然是把這對極品夫婦當做了無聊生活中的調味劑,撺掇着許煜承抓緊時間說他們的報應。
“真想知道啊?”
許煜承嘴上雖然賣着關子,身體卻很誠實地在病床邊坐下來,整一個要展開了詳談的架勢。
倚照着昨天寒江在病房裡的那副表現,誰都會以為他是個愛妻如命的男人,甚至愛到能做出給嶽父借命這種缺德事。
這人設再加上他那副痛改前非的模樣,着實把人唬得不輕。
“他那個老婆看上去沒心眼,就是個嬌縱蠻橫的大小姐,實則心裡門清兒,眼看着寒江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她身上,直接攤牌了。”
許煜承說得是口幹舌燥,愣是沒壓下那股興奮勁。
據那位大小姐的供述,寒江表面上是一副入贅好女婿的模樣,私下裡其實一直在侵吞她家的資産,發現後就準備把他踹出家門,但在這個時候寒江的嶽父突發心梗。
但凡寒江的嶽父駕鶴歸西,名下的所有資産都會徹底清算,那寒江侵吞資産的事兒根本就瞞不住,這才想出了借命的邪招。
吊着他嶽父的命,卻又不讓他徹底好起來,極其陰險。
“我靠!”
簡佐琛沒能忍住爆了個粗口,引得簡如棠和許煜承紛紛朝他看,或許是自己都覺得不好意,尴尬笑了笑。
“寒江以為這種玄而又玄的事就算是查出來也不會拿他怎樣,前面還裝得一往情深,後面直接跟他老婆撕破了臉。”
許煜承終于把事給說了個痛快,還得意揚揚道:
“光讓我們知道實情怎麼夠,我大伯今天去聯系了之前住過那張病床的患者家屬,其中好像也有個厲害角色,後面還有的鬧呢。”
簡如棠的嘴角跟着扯了扯,蓋棺定論道:
“那個寒江身上還有别的案子,命格至少也得有十來年的牢獄之災,放心,這件事不會那麼輕而易舉過去的。”
當時簡如棠見到寒江那張臉時嘴角的冷笑就是這個緣故。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聽到這種惡有惡報的事都滿臉興奮,恰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敲響,打斷了這歡樂的氣氛。
“哥,我來看你啦,聽醫生說你都可以下床活動了?”
簡依依的聲音在看到病房裡的簡如棠的那刻有所停滞,但很快收斂了面上的情緒:“原來姐姐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