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遠處傳來的那一聲脆響,簡如棠重重地吐出了彌漫在胸腔裡的那口濁氣,她知道謝君清安全了。
也就是說她再也不用束手束腳。
眼睜睜瞧着朝她撲來的大堂經理,簡如棠二話不說拽住了他的手腕往下狠狠一折,骨頭的錯位讓這個經理的思緒有一瞬的清明。
還不等他做出什麼求饒的架勢,簡如棠。已經扣着他的胳膊往後一繞,照着膝蓋就踹上去,讓那大堂經理穩穩地跪倒在地闆上。
其他的适應生也沒什麼好運,慘烈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古先生知道這些人困不住簡如棠,所以在擡腳踏入大廳的時候,并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反而輕輕拍了拍手掌表示欣賞。
随着他的動作,倒地哀嚎的那些人全都恢複了神智,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迷茫的情緒,但緊接着就是無盡的恐慌。
“簡小姐,這都是誤會,我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大堂經理因為手腕上的劇烈疼痛,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卻還一個勁兒地朝着簡如棠道歉,生怕再惹她不爽。
簡如棠拍了拍掌心站起來,端起桌面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剛才的運動量着實有些大,整得口幹舌燥的。
從包中取出一張銀行卡,簡如棠把大堂經理那西裝口袋上别着的手帕拽出來,随後把銀行卡塞了進去。
“這是兩百萬,當你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密碼在卡背後。”
躺在大廳裡七倒八歪的人聽到這話如蒙大赦。
他們剛才雖然被控制了行動,但思維上卻是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所以才會再拿到賠償後沒一點要追究的意思。
瞧着這些人作鳥獸散,簡如棠這才頭回正視面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身上的衣服因剛才的劇烈運動有了些褶皺,簡如棠稍作整理後才朝着那人走過去,面上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心裡卻在止不住地打鼓——他竟是全然看不透面前這人的命數。
這張臉明明是已死之人的面相,怎麼會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跟前?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顧先生循着簡如棠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緊接着就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在那張蒼白的臉上顯得各位愉悅。
“簡大師,你最近在京都鬧出來的名号不小,所以使了些雕蟲小技,沒想到簡大師盛名之下果然厲害。”
“我們之間沒那麼熟,我也沒您想象的那麼厲害。”
簡如棠可不會認為面前這人會有什麼好心思。
“古先生!”
劉钊宇從樓梯上走下來,恭恭敬敬地朝着那西裝革履的男人點點頭,緊接着看向簡如棠的視線帶上了戲谑。
“有句話簡大師說得不對,我們之間也應該算是有打交道。”古先生那喑啞的聲音笑起來平白添了些恐怖片的即視感,“不過一眼就能識别得出我那五鬼運财,簡大師還是不要妄自菲薄。”
簡如棠的視線落到劉钊宇的身上。
怪不得他能有那麼陰狠的招數,原來背後是有人指點。
“我們之間原本無冤無仇,奈何簡大師一直在擋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