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棠看着謝君清那無聲的口型,想也不想的就笑出了聲。
“那個你哥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嚴明霁在簡如棠的笑聲中鬧了個面紅耳赤,卻還是佯裝淡定地把報告單遞到了簡如棠的跟前,正色說:
“那個女的下手挺狠的,骨頭雖然沒什麼事兒,但還是得卧床休息那麼個兩三天。”嚴明霁歎了口氣,慶幸說:“幸好這一棍掄到了後背上,要是真按照原先的軌迹落到簡總的頭上”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但病房裡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
謝君清悄悄搭腔說:“剛才我去找醫生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哥在換藥,後背上直接給掄的青紫了,腫了一大片。”
當時那棍子掄上去時悶悶的聲響落進簡如棠的耳朵裡時,她就知道了大緻的傷勢如何,沒給掄吐血都算簡烽政命大。
接過報告單都時候,簡如棠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跟嚴明霁碰了個正着,那種宛如過電般的感覺,讓兩個人全都瞪大了眼。
簡如棠已經不止一次的懷疑過嚴明霁,每次跟他有意外的接觸時,總會有源源不斷的生機流淌過來,而這回的感覺更為明顯。
思索中她下意識地松開了手,嚴明霁卻往前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生機随着功德源源不斷往簡如棠身體裡輸送,挂在脖梗上的那塊平安扣更是散發着瑩瑩的綠光。
謝君清正奇怪兩個人怎麼突然都沒了聲響,正要疑惑回頭,就瞧見了簡如棠和嚴明霁兩人的不自然。
還是簡如棠反應快些,清了清嗓子道:
“我記得我師父還給了我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很管用來着。”
說完,簡如棠就要掙紮着坐起來。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躺下吧,要不然待會兒婉姨來了就該怪我了。”謝君清話音才落,病房的門就被猝不及防的力道給推得大開。
陳婉不過在門口愣神一會兒,就在眼眶裡蓄滿了淚。
“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麼好,電話裡不是說蹭破點皮嗎?”陳婉的聲音有些尖銳,壓根控制不住情緒,“你看你身上哪還有塊好地兒?”
簡如棠稍稍垂下了眼睫。
其實簡如棠渾身上下也就是手和腿受了傷,遠遠還達不到陳婉那句“渾身上下沒個好地兒”的程度。
“行了行了,先讓孩子靜養吧。”
簡父看完簡烽政的傷勢也湊了過來,情緒上倒是比陳婉冷靜得多,但那雙通紅的眼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那個劉钊宇找到了嗎?”
簡父把詢問的視線落到了嚴明霁的身上,後者卻隻是搖了搖頭。
劉钊宇自打發了那條勒索短信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好像是從人間徹底蒸發,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迹。
“嚴少!”
沈斌的聲音在寂靜的醫院裡顯得格外興奮,在推開病房門之後,才斂住了臉上的笑容,規規矩矩地站到了嚴明霁身邊。
“劉钊宇的銀行卡動了,他取了不少現金,像是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