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許了什麼願？”天兒笑眯眯地問，“這可是我們這最靈的廟了。”
磕這廟，被一條溪水圍着。這泥菩薩連廟都出不去，能靈嗎？
或許，它有它的說法。
白濟世搖搖頭：“我們無所求。”
“無所求？”天兒愣了下，像是不可置信一般，轉而又搖頭道，“也好，也好。”
“請問，我們在哪學呀？”莫輕苔小聲問道。
“學女文嗎？就在這呀。”天兒爬上蓮台，在菩薩身後，搬出幾卷竹簡，“不過要稍微等等，老師還沒有來。”
“老師？”
“嗯，那位田娘子。”天兒點頭，“也就她還懂些東西。”
“這裡隻有我們嗎？”
“其他的學生來不了。”天兒點頭。
來不了，而不是沒有，也不是不想來。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走過來。”
四人沒有再問，她們是修仙者，平日隻以修為論高低，從不知凡間的那些個三綱五常，便也隻當路實在難走，其餘人才沒有來，雖然，這個理由實在牽強，但見天兒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
“幾位姑娘在此處等會兒，我還有其他事，便先走了。”天兒說完又看向付悠悠，“對了，幾位若實在悶得慌，下學了想去逛逛，也請不要一個人。”
付悠悠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而後随手拿起竹簡開始翻開。
沒等一會，就進來一個女子，她身材微胖，面容和藹，見四人端坐，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
“今日居然有人。”她低聲道。
莫輕苔擡頭，看了眼她，又低下頭。
白濟世擡頭，問了聲好：“不知今日教些什麼？”
“女文。”田娘子笑笑，不知從哪，掏出一根樹枝，“想學習那些四書五經，也得先認個字。”
她認認真真地寫下幾個女文，一一給姑娘們講解其中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