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牽起莫輕苔：“錯了，她同我一起，有家人在旁，四海皆是家。”
“姐姐。”莫輕苔輕輕晃了晃水的手。
“嗯，走吧。”
“再會。”田娘子道。
“再會。”水說，她看着田娘子，拍了拍莫輕苔的肩膀，“對了，田娘子，留不住的便不要硬留了，何苦呢？”
“留不留的住，總歸試了才知道。”田娘子搖頭。
“荒謬。”
說完，水便轉身離去。
“姐姐。”莫輕苔快步跟着，“姐姐，你是我姐姐，我不會留在此處的。”
“我知道。”水道，“我知道你不會留在此處，可她妄想留下的，豈止一個你？”
“這個村子，可真真詭異，若是修真界，怕已被當做魔修據點鏟平了，也少了這些事。”
莫輕苔搖頭：“姐姐可是看見了什麼？”
“姐姐，那不一定是真相，你莫要和上次一樣，又冤枉了人家。”
水是金木水火土五人中最早誕生的，也是法力最強的，所以她總是自信，她相信事實，可也隻相信自己看見的事實。
可偏偏，她忘記了，因果輪回本也不簡單。
“而且姐姐，你看見的總歸片面，譬如上次，婦人想給中毒的孩子洗最後一次澡，可你隻看見了孩子在婦人手中失去了生命體征，于是你便認為，婦人乃殺人兇手。”
“姐姐，我信你所見，可你所見太少，難以拼湊真相。”
水微微皺眉，想反駁什麼。
“姐姐，打個賭吧，此次你所想為假，若當真如此，下次你不可妄斷真相，需得把所見同我道來，與我分析，如何？”莫輕苔問道。
“好。”水點頭，“此處，我知，她留一人，以冰封之，囚于地底。”
“好，我知道了。”莫輕苔笑了笑，“姐姐，我會查清楚的。”
“嗯，那現在和我去找柳修姱吧。”水道，“還有一事，真相和救人，你會選擇什麼？”
“真相和救人？”
“小莫，若是這個副本的真相，需要犧牲一個人才可以得到，你會選擇犧牲那個人嗎？”
“姐姐，我不會害無辜之人。”
“不必你動手，你隻是要做一個旁觀者。”
“那，我沒得選的。”莫輕苔搖頭，“我要救修真界的大家，要出去，要真相。”
“我因為良心無法害人，可為着這些，我亦不會救人。”
“哪怕，旁觀有時，便是害人。”